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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希特日历小说《两个儿子》

[作者:刘慧 蒋小丽 范钺[来源:互联网]| 打印 | 关闭 ]

 摘要:《两个儿子》是布莱希特创作的一篇日历小说。作者,围绕两个儿子——亲生儿子和战俘“儿子”,对农妇——母亲面对他们的表现,进行了细致的人物心理活动刻画,并以“农妇” 这个再简单不过的称呼来代表二战末期所有母亲对战场上儿子的担忧、牵挂以及帮助,从人性的角度展现真正的母爱。
  关键词:农妇 母亲 儿子
  1、引言
  《两个儿子》是布莱希特创作的一篇日历小说。与其它小说相比,日历小说最大的不同点在于承载小说的媒体是日历。日历小说所涉及的主题具有一定的寓意和教育意义,因而此类小说主要以小人物和普通人的故事为主,语言通俗易懂,适合普通大众,能口口相传。
  小说《两个儿子》的故事情节非常简单却扣人心弦。故事以希特勒战争快要结束为背景,通过一位普通的德国农妇梦见儿子从而对一位年轻的俄罗斯战俘动了恻隐之心为主线,展开故事情节的叙述。“两个儿子”,一个是指亲身儿子;另一个则是指战俘“儿子”。作者通过农妇对两个儿子的心理活动的刻画,从人性的角度展现了真正的母爱。
  2、农妇心理活动分析
  小说《两个儿子》既没有人物对话,也无内心独白,而是作者以第三者的身份向我们娓娓道来。小说虽无战争的惨烈描绘,但通过农妇的心理活动使我们强烈地感觉到战争的血腥和残酷。这一时期德国国内局势动荡,满目疮痍。老百姓对国家的前途感到迷茫,对前线的亲人充满思念和担忧。小说主人翁——农妇,正是他们当中的一位典型代表。全文主要以她的心理活动为线索,展现母亲对前线作战儿子的担心、思念的复杂心情以及在危难时母亲给予儿子的无私帮助。
  2.1 借用梦幻展示农妇的心理活动
  小说,以“图林根的一个农妇”,开门见山地介绍主人翁。对农妇的相貌、衣着等,布莱希特并没有花笔墨进行描述,而是给读者留下无限想象的空间。接着作者笔锋一转,借用梦幻,巧妙地让母亲发出心灵的呼唤。“在1945年1月希特勒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图林根的一个农妇,梦见她儿子在田野里叫她。”[1]从作者简洁的言语中,我们仿佛看到了一位母亲,一位年迈的、在后方辛苦劳作的,可能已是满头白发的母亲站在广阔的田野中翘盼着儿子的归来。布莱希特借农妇的梦境来表达母亲对东线作战儿子的无尽的思念。小说至始至终只字未提农妇的丈夫,她的丈夫也许已在战争中丧命,战场上的儿子就是她所有的牵挂。“她睡眼惺忪地走出院子,仿佛看见儿子在水泵边喝水。说话时才发现原来是个俄罗斯战俘。”[2]此处的“儿子喝水”是母亲的幻觉,祥和的日常生活场景,揭示出农妇内心深处对和平的渴望,而“战俘”二字把她拉回到现实之中。“她兄弟是个战争残废者,掌管整个院落,监管战俘劳动,对待战俘很粗野。”[3]兄弟的行为同样使她担心儿子是不是也在遭受着折磨和虐待?以致“她到树林里去给那些挖树墩的战俘送饭,离开时回头看到那个年轻战俘……。他正屈身在接别人递给他的一个盛汤的铁皮锅,眼睛里流露着失望,突然这张脸变成了她儿子的脸。接着几天这张脸经常快速变成她儿子的脸,又很快模糊。”[4]布莱希特以幻觉向我们展示农妇的紧张心理——对儿子的担忧。她担心儿子是不是像这位年轻的俄罗斯人一样被俘?一样做苦力?一样吃不饱?作者通过农妇的梦境和幻觉告知读者,母亲将这位年轻的“战俘”看成了自己的爱子,把对儿子的思念、对儿子的爱映射到这本该憎恨的人身上。因此在得知战俘逃跑计划时,她帮助了这位俄罗斯人。在此之后“这个年轻战俘的脸从此却不再变成儿子的脸;她现在帮助的只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5]从“这张脸经常快速变成她儿子的脸”到“这个年轻战俘的脸从此却不再变成儿子的脸”反映了一位母亲复杂的内心活动。她非常思念儿子,看见他,便不由自主地将年轻的战俘看成自己儿子,想要对他好点。当战俘激烈商谈逃跑却被农妇意外发现时,“那个年轻人站在一旁,也许是他特别体弱的缘故,抖得厉害,她的出现使他惊恐。真奇怪,这张惊恐中的脸又变成了她儿子的脸,她看着这张脸,深感不安。”[6]农妇在这里联想到儿子被俘莫过如此,帮助这位战俘就是帮助自己的儿子。作者在这里向我们揭示了人性的力量,母亲的善良和伟大。在帮助他之后,母亲心中已然释怀。因为她为“儿子”已尽了全力,问心无愧。因此“这个年轻战俘的脸从此却不再变成儿子的脸;她现在帮助的只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全文从头到尾,这个受助的“战俘”———农妇幻觉下的“儿子”,没有叫过农妇一声“妈妈”,农妇也从未问过他的名字,他们之间也无感情可言。但在布莱希特的笔下,母亲,战争时期的母亲,把年轻的战俘当成自己的“儿子”,并给与帮助,是能让读者接受和理解的,因为农妇在这个“儿子”身上实现了她帮助亲生儿子的愿望。
  2.2 以景、神态动作折射农妇的内心感受
  农妇的亲生骨肉,她的儿子“穿着褴褛的党卫队军服,上面的部队番号已被磨去”突然从前线回来了。当母亲见到儿子“是2月末的一个早上,有人敲窗子,借着窗外的晨曦她看到儿子的脸,吓了一跳。”[7]本来儿子安然无恙归来,是令人高兴的事,但母亲的神态是“吓了一跳”,内心对儿子的归来充满了担心。德军失败已成定局,儿子很可能就要沦为阶下囚。为此“农妇、她兄弟和儿子开了个小会”,因为战俘们可能看到了党卫队员,为保儿命,他们必须杀死那些俘虏以防告密。但事与愿违,“……可是十一点钟左右,当她儿子走进谷仓时,战俘已经不在了。他们喝醉酒是假装的,……。”[8]干掉战俘的计划失败之后,“俄罗斯人下半夜就到了,儿子喝醉酒躺在阁楼上,农妇慌乱中想烧掉他的党卫军军服。”[9]作者的寥寥数语给我们勾勒出这样一个动态的画面:红军走进了农妇的家,党卫队员醉醺醺地躺在楼上。形势的逆转令人措手不及。在慌乱中,母亲想到的就是要烧掉儿子的军服。此景使我们感受到一位普通母亲为了保护儿子所表现出的镇定和勇敢。当儿子“决意加入到后撤的德军中继续战斗”,并自认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活下来时,母亲为了阻止儿子去送死,“手里握着一把斧头,她从后面扔过去,把奔跑中的人砸倒了。”[10]她捆了自己的儿子,“驾着一辆栅栏马车来到附近集市的俄国人司令部。”[11]母亲的行为明示我们:儿子去前线是走向一条不归路。主动投诚,可能会为党卫军的儿子搏得一线生机,因她曾帮助过俄国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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