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朱熹修辞技巧论的社会哲理内容
文。文章是人的胸怀抱负、道德境界、内在气质、精神风貌、知识能力的综合表现,不同的人品、不同的社会影响,会产生不同的文章修辞风貌。朱熹强调的是人品、性格、后天学习渊源等与文章修辞气象之关系,强调作文修辞必须从大处着眼,抓住本质。朱熹认为,如果我们真想学好写作,有真正的修辞工夫,就必须善于抓住主要矛盾,我们之所以要重视一切可以运用的修辞方法,正是为了准确地表达社会人生复杂的思想感情的需要。
3 “天生成腔子”修辞观中所包含的社会哲理内容
朱熹关于“天生成腔子”的著名论述本身就自然包含了修辞技巧的内容。但由于不能理解他的“天生成腔子”修辞观所显示的社会哲理内涵,人们难免会产生一些误解。例如,罗根泽先生说“本来样子的组织部分是天生腔子,修辞部分是稳当底字。”(罗根泽,1984:197)这种解释割裂了“天生成腔子”与“稳当底字”之间的关系,正是因为忽略了朱熹讨论具体修辞技巧过程中所包含的社会哲理内涵。因为既然是“天生成腔子”,就自然是用了“稳当底字”,亦即恰当地运用了语言文字,这其中有着严密的内在逻辑关系,是各种社会哲理在文章中的自然表现。
“天生成腔子”在形式上是从用字开始谈起的,是从修辞的角度立论的,是朱熹理想主义修辞观的一种著名的表达方式。朱子在赞扬司马相如为“赋之圣者”时说:“如何得似他自在流出!”可见得“天生成腔子”是“自在流出”的文字。他在与学生讨论时说:
林艾轩尝云:“班固杨雄以下,皆是做文字。已前如司马迁司马相如等,只是恁地说出”。今看来
是如此。(《朱子语类》卷139,《朱子全书》第十八册第4289页)朱熹为什么如此强调说出的文字,或者说“自在流出”的文字?联系他对修辞用字的高度重视,似乎产生了一个矛盾:班固杨雄等人“做文字”的“做”不正是对文章修辞的用功吗?为什么不如司马迁司马相如等人自在说出的文字呢?“做文字”与“恁地说出”这两种情况那一种是更加注意修辞技术的呢?从表象上看,是“做文字”的人,“恁地说出”的人似乎不如“做文字”的人认真。这就是一种矛盾:既然朱熹十分重视修辞技术,为什么更赞扬“恁地说出”的文字?我们要解释清楚这个问题,就必须了解“做文字”与“恁地说出”的含义,了解这两种写作状况作者的背景。联系朱熹的其它文字可以得知“恁地说出”的真正意思是“自在流出”的文字,接近于“天生成腔子”,当然是难得的好文章:“做文字”的真正意思是相对造作的文章。比较远离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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